木榎

【利威尔bg】海的尽头，是利威尔•上

本篇7k+，有ooc🙏🙏🙏

是@M_eng 点的童话梗，撞梗致歉

注∶本篇利威尔没怎么出场哦，他的戏份在下一篇

1.

「大海的水又蓝又清，在大海的远处，海最深的地方住着海王和他的海类家族。海王有全世界最美丽的宫殿。」

「海王有六个漂亮的公主。最最美丽的要数顶小的那个公主了。她的皮肤像玫瑰的花瓣，又光又嫩。不过，跟别的公主们一样，她没有两条腿，她的身体下半截是一条鲜艳光洁的鱼尾。她是一条人鱼。」

我：没错，就是我。

我慢慢地编织着自己茶色的头发，或许是因为风太大了，我总是把自己整成了个鸡窝头。

“哈？那只是因为你太蠢了吧？而且海里哪来的风啊？”

我的大姐尤弥尔一边说着嘲讽的话，一边用梳子将我打结成一团的头发轻轻梳开。

“别再这样说了，尤弥尔！她毕竟还小呢！”

我的五姐希斯特利亚皱起她秀气的眉头。

“真不愧是我的克里斯塔！等那个封建的海王死掉后我们就结婚吧！”

不知道为什么，明明五姐是叫希斯特利亚，可大姐却一直叫她克里斯塔。

我曾有问过四姐莎夏，她说那是五姐的小名。

可是除了大姐以外，似乎都没有人会叫五姐这个小名，就连父亲也是。

算了，我看着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姐姐，忍不住笑了笑。

她们幸福就好。

2.

「小美人鱼最高兴的事儿是听老奶奶讲海面上的故事。她特别喜欢那些有关人类的事情。」

“哇！人类真的有这么多食物吗？！”

莎夏姐的口水又要流出来了。

“……我对陆地没有什么兴趣。”

二姐三笠将脸埋入她脖上系着的红围巾中。

“我只要有艾伦，就足够了。”

艾伦，是父亲御医的儿子，他同我二姐是青梅竹马，两人从小一起长大，我二姐一直心悦于他。

尤其是在艾伦赠予我二姐红围巾后，我二姐就发誓，此身非他不嫁。

但艾伦那小子明显是还没有开窍，他的直男发言总是能把我给气死。再加上最近有一条叫做让的海马在追求我二姐，我真担心我磕的艾笠哪天就给be了。

不过幸好，我二姐非常的专情。

但就不知道艾伦那个死直男什么时候会开窍了。

老奶奶看着我们，慈祥的笑着。

“看来二公主和三公主都有着自己的目标啊，那么你呢，我的小公主？为什么这么想去陆地上呢？”

我：“因为书里说，人类男子很帅，而我是一条颜狗，仅此而已。”

老奶奶：……

「老奶奶告诉小美人鱼，只有等她长满十五岁的时候，她才能浮到海面。现在她只有十岁。」

「小美人鱼是多么渴望能马上浮到海面，见一见美丽新奇的东西呀。最后她终于长满十五岁，她要浮到海面上去了。」

「老奶奶特意用百合花编了一美丽珍贵的花环，戴在她头上。她向老奶奶说：」

“爷的爱情！我来了！”

因为速度过快，我头上刚带好的花环就这样飞掉了。

老奶奶：……wdnmd

3.

「小美人鱼就轻巧地像个小水泡一样，冒出海面。」

「她把头伸出水面的时候，太阳已经下去了，调皮的星星在眨眼睛，离她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艘巨大的船。」

……卧槽，这啥？克苏鲁吗？

我看着不远处的庞然大物，陷入了疑惑。

「小美人鱼向大船游去，在靠近船边的地方，她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站着许多男子。他们都很神气，穿着漂亮的衣服。」

……

不是，就这？

怎么个个长得都很下头的样子？

感觉还有点小普信。 

md，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。

真没意思。

我翻了一个白眼，正准备潜回我的寝宫去睡大觉时，我无意间瞟到了一个男人。

「有一个男子最神气，他是一个王子。他的眼睛又黑又大，他的年龄大概只有十六岁。今天是他的生日，大家都在为他庆贺生日愉快。王子欢笑着加入到跳舞的人们中间，大家跳舞跳得更起劲了。」

啊，童话，诚不欺我。

我看着帅哥，露出了痴汉的笑容。

「小美人鱼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王子，她已经被英俊的王子迷住了。夜深了，船儿开始加快速度。」

「这时，小美人鱼听到从海底深处传来隆隆的声音，海浪开始剧烈地动荡，她随着海浪一起一伏，可以清楚地看到船舱里的东西。远处又传来了响雷。」

「啊，可怕的大风暴已经降临。海浪忽然变得像一座庞大无比的黑山高涨起来，它无情地折断了船上的桅杆。大船像没有翅膀的天鹅，一忽儿被淹进滚滚洪涛里。」

「最后，大船发出了伤心的碎裂声音，小美人鱼立刻发现这艘大船已经没救了，于是她开始寻找那个王子。当船向大海深处下沉的时候，她发现了王子。」

卧槽我的宝，你可别这样就没了啊！

「小美人鱼穿过碎裂的船梁和木板，朝王子游去。她一点也没想这样可能被这些船板砸死，这时候她的心里只有王子。」

「王子已经没有力量浮起来了，他昏过去了，要不是她及时赶来托住王子，那王子肯定就淹死了。」

妈呀，近看更帅了！

我抱着王子，浮出海面。

我用手用力地按了按男人的胸膛，他咳出一口干涩的海水后，我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。

虽然比较微弱，但隐隐约约可以感受的到。

太好了！宝你没死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！

「天亮的时候，风暴过去了。她看到不远处有一座花园，花园前面有一个大房子。她托着王子游到那儿，把王子轻轻放在沙滩上，并非常细心地把王子的头高高抬起，搁在温暖的阳光里。」

好帅啊，越看越帅了。

我痴痴的望着他。

想要亲一口。

但是……再不回去，姐姐们会生气的。

「小美人鱼赶快回到海里，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远远望着。不一会儿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走近王子。」

我：草，别碰他！

「女孩好像挺吃惊，立刻用手招呼她的伙伴们到这儿，她们围在王子的身边。王子渐渐地苏醒过来，向她们发出了微笑。」

啊虽然他不是对我笑的我好生气，但是他笑起来真的好帅啊呜呜呜。

「躲在大石头后面的小美人鱼感到难过，因为王子一点也不知道是一个人鱼救了他的命，没有对人鱼微笑。于是她伤心地跳进海里，回到海王宫里去了。」

「她回到海里，姐姐们问她：」

“太慢了。”这是大姐尤弥尔。

“你去哪里了？”这是二姐三笠。

“……下次不要去这么久。”这是三姐阿尼。

“怎么样怎么样？你有没有见到奶奶说的牛排？我每次去都没有看到过。”这是四姐莎夏。

“大家都很担心你，下次请早点回来！”这是五姐希斯特利亚。

“……”

我没有回复她们，只是沉默的回到我的寝殿。

随后，我扑到我的床上，开始疯狂的打滚尖叫。

呜呜呜帅哥帅哥帅哥呜呜呜。

「有好多个夜晚和早晨，小美人鱼浮出水面，可是她没有看到她想要见的那个王子，她就格外难过。」

「后来，小美人鱼把心事告诉了几位姐姐。」

“不就是一个男人吗？出息！”

尤弥尔表示不解。

“啧……你不应该为了那个男人这样。”

不是，三笠姐，这里面最没资格说我的，那可不是您吗？

「有一位姐姐说她也见过那艘大船，知道王子住在什么地方。」

“这是真的吗？阿尼姐姐？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？？？”你的脸几乎都要凑到阿尼的脸上去了。

“是真的。”

阿尼偏过头，躲开你那能把人盯穿的目光。仔细看的话，似乎还能发现她的耳尖微微的有些泛红。

“呜呜呜阿尼姐我爱你！mua！”

你在阿尼的脸上狠狠啜了一口。

“！”

「于是这位姐姐拉着小美人鱼的手升上海面，一直游到王子住的地方。」

「王子住在一个很大的宫殿里，宫殿里有许多大理石台阶。小美人鱼坐在大理石阶上瞧着宫殿里的王子，不过王子可看不见她。」

「她回想起当巨浪打碎船只，海浪把王子冲得半死的时候，她是怎么不顾一切地救了王子的命，可是王子一点也不知道这事儿，恐怕王子连做梦也想不到她吧！」

「小美人鱼开始热爱人类，更加想念王子，希望自己也能够生活在人们中间。于是她冒着危险，偷偷跑到海的尽头，找海里的巫婆想办法。」

这……怎么和我想象中的，完全不一样呢？

我看着眼前所谓巫婆的住处，感到了深深的疑惑。

按照套路来说，这些巫婆的住处是阴冷黑暗，并且潮湿的散发出霉气的感觉。但是眼前这个宽敞明亮干干净净，让人心生一种母性温暖的房子是什么操作啊喂？！

不过，看这个招牌，确实是这里没错啦。

算了算了，死马当活马医吧。

我硬着头皮，想上前去敲门时，我发现门边还贴了一个告示——

不允许把外面的一粒灰尘带进房间里。违者后果自负。

我：……

我从未见过如此洁癖之人。

那这，还敲吗?

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，我还是下定决心，要为自己的爱情去搏一搏。

正当我准备敲门时，门却自己开了。

“你打算站在那里待到什么时候？”

？这怎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？我不是来找巫婆的吗？

未等我反应过来，一个只比我高那么几公分的人出现在了门后，我猛地抬起头一看……虽然有巨大的斗篷披在他身上，但这若隐若现的身形，再加上他之前的声音，我得出一个结论：眼前这货还真是一个男人。

他双手交叉与胸前，过长的斗篷遮住他的脸蛋，但不知道为什么，他身上就是有一种帅哥的迷人气质。

难不成……

我灵机一动，胸中闪过一道名为顿悟的白光——

这个男人，是巫婆养的sugar baby？

看不出来嘛，巫婆还挺会玩的。不过也不奇怪，饮食男女，人之所欲。更何况巫婆这职业应该蛮赚钱的，养几个小甜心消遣消遣也不是不可以的事。

我正了正色，端起我身为公主本应该有的姿态。我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询问面前的男人：“非常抱歉打扰到您的休息，我想请问一下，这家的主人此时身在何处？”

“我就是。”

我得体的笑容当即僵硬在了脸上。

4.

向巫婆说明来意后，他“嘁”了一声，但倒也没说什么。这工作素养真是杠杠的！

“我是有办法让你变成人。不过，你吃药以后，鱼尾会分成两半，变成人的两条腿，这就像被巨人分食身体那样。”

巫婆冷着脸继续说道：“你的走路姿势就像发现自己踩到屎后，开始跳芭蕾企图把脚底的屎甩飞的愚蠢模样。”

“你每走一步，就如同走在刀上，你会感觉自己的血在向外流，大片大片的涌出。”

“你能忍受这种痛苦吗？”

“我……”声音颤抖得不像话，但一想到那个帅哥，我又觉得上帝我可以了。

“我愿意！我能够忍受！”

“……呵。”

巫婆从鼻尖发出一声不知是嘲笑还是蔑视的轻哼。

“那好，我可以帮助你，但你变成了人，就再也变不成人鱼，不能回到海里。”

他的声音像是在给我下死亡审判，我感觉自己背后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。

“并且，如果那个王子不爱你，不和你结婚的话。那么在王子和别人结婚的头一天早晨，你就会碎裂变成水上的泡沫，就像下水道里全身裹满了屎尿、奄奄一息的老鼠那样，毫不起眼的死去。“

“我才不怕！”

巫婆看着我发抖的鱼尾，露出了意味不明的表情。

“还有一个附加条件，你要把声音给我，我才会帮助你。”巫婆转身，他还是带着那个斗篷，不曾将它摘下。“你要是同意，我就去配药。我没有时间再和你浪费了。”

“现在，做一个让自己无悔的选择。”

……

我能做到吗？我应该这样做吗？我的决定是不是太小孩子气了？我……我真的有这种牺牲觉悟吗？

“害怕了？害怕了就赶快给我滚回家去，臭小鬼。”

“不！我才没有害怕！”我急切的拉住他的衣角。“就按您说的那么办吧！”

我用我最真挚的眼神望着他。

巫婆看着我的眼中有一些我不明白的情愫，良久，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。

“……把眼睛闭上。”

「巫婆拿出一把剪刀，“喀嚓”一下，把小美人鱼的舌头割掉了。她现在成了一个哑巴。」

5.

「小美人鱼带着巫婆给她制好的药很快走过海中的森林、沼泽和激转的漩涡。她已经是一个哑巴，而且要永远地离开她的亲人们，她非常非常难过，她轻轻来到花园，从姐姐们的花坛上摘下一朵花，对着王宫，心里说了一千遍再见，然后就浮出了海面。」

「小美人鱼看到了王子的宫殿，她坚定地走上大理石台阶，取出药，一口气喝下去。」

我：卧槽，巫婆，诚不欺我。

「那一瞬间，好像有一把尖刀砍开了她的身体，她疼得大叫一声，倒在地上昏过去了。」

「太阳照在海上的时候，她才慢慢苏醒过来，感到浑身剧烈疼痛。这时，有一位年轻英俊的王子站在她面前，他正是小人鱼那天在风暴中救了的王子。」

我睁开眼睛，看到心上人正在看着自己。

啊，他好帅……

莫名其妙的，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。

等一下，我现在，不会是……没穿衣服的吧？

我颤抖的低下头，发现自己的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，我不动声色的把斗篷撩开一角——我居然还穿着一条裙子。

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我光洁的鱼尾已经变成了两条白嫩的人腿，俨然就是一位少女所会拥有的优美的双腿。

是哪一位好心人给我穿了衣服？

我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。

“你是谁？为什么躺在这儿？你的家住在哪儿？”

啊，他的声音也很好听。

我亲爱的王子殿下，我其实也非常想告诉你原因，我想告诉你上次的海难，告诉你我的身世，告诉你我对你深深的爱意。

但是，非常可惜，我现在是一个哑巴了。

面对着王子探究的目光，我只能摇摇头，用我的眼睛含情脉脉的望着他。

「王子挽着小美人鱼，领她直到宫殿里去。」

「小美人鱼穿着王子专门为她制作的衣服，这是用丝绸和细纱做得非常贵重的衣服。」

但天知道，那些衣服有多重，多难穿。

每一次换上这些衣服，我都感觉自己要在窒息濒死的边缘了。

但看着心上人那昂首挺胸的模样，我便觉得这一切都值了。我不想拖我的王子殿下的后腿，所以我也努力的学着他那样，做出一副端庄的仪态。

尽管那样很累很累，但我也丝毫不敢松懈。

因为只有这样，我感觉自己是配得上他的。

「小美人鱼成为了王宫里最美丽的姑娘，不过她是一个哑巴。她既不能唱歌，也不能讲话，所以王子把她称作‘哑巴孤儿’。」

「每当王宫里响起动人的音乐，她就在地板上轻快地跳起舞来。谁也没她跳得好。」

好痛。好痛。

真的好难受，每一次的旋转、跳跃，都像是被尖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劈的感觉。

我感觉腿间不断地冒出血珠，但低下头去却是什么都没有，双腿还是那样的白皙娇嫩。可谁也不知道，这皮肉下钻心的痛苦。

曾经无数次无数次，我想要停下脚步。

但是，王子在对着我微笑

每次看到他的笑颜，我就忘了脚尖的痛苦。

我不停地跳着，不停地跳着，在众人的惊呼中，完成一次又一次高难度的舞蹈动作。

6.

“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？”

那天的舞蹈表演后，我和王子站在海边，迎着温柔的海风，他如是问了我。

我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，大脑完完全全的被抛之脑后。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。

之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。我这样深信着，希望着，期盼着。

直到王子告诉我，他很快就要结婚了。

7.

「王子娶的是一位邻国的公主。王子带着小美人鱼乘船一起来到公主的国家。」

「当王子看见公主的时候，他兴奋地大叫着：“天啊，你正是我心中想念的那个女子，那天就是你在海岸上救了我的命，我真是太幸福啦！”」

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我的喉咙里，我想要说话，但是却连哭泣都发不出来。

我的心上人看上去很高兴，他与公主拥抱在一起，他们交换着一个又一个的吻。

「王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小美人鱼说：“你应该为我的幸福高兴吧！因为你是所有人中最喜欢我的人！”」

「小美人鱼轻轻吻了吻王子发烫的手，她觉得自己的心正在碎裂。她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，那就是在王子和这个公主结婚时的头一天早晨，她将变成海上的泡沫。」

但我从来没有想到，会发生这样的事。

“我的真心是属于你的，我的宝贝！我的哑巴孤儿！”

这，这是什么情况？为什么会这样？他明明过了今晚就要在船上和那位公主举办婚礼了……为什么，为什么会？

在王子与公主的婚房里，王子紧紧地把我圈在他的怀里，“我不喜欢她，我喜欢的是你，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刻起，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，我的宝贝，我爱你！哦，我爱你！”

原本听到告白的我应当是要高兴的。可我现在却只是想吐，我感觉胸腔里憋着一团怒火。

我为自己感到不值，也为那位公主感到不值。

虽然我这个人是一个颜狗，但我有着健全的思想，我不是三观跟着长相走的傀儡。

“哦，我的宝贝，请原谅我。要知道我虽然会和她接吻，和她结婚，但我还是爱你的。我会娶她是因为她曾对我有救命之恩，并且娶了她，可以让我国国库变得充裕……”王子抱住我，继续自顾自地说。

傻逼。

我推开了王子，在他的惊呼中愤然离去。

8.

「王子和公主的结婚典礼那一天，许多人一起来到船上为他们庆祝。王子和公主准备在这儿度过新婚夜晚。」

我靠在船舷边，望着在甲板上跳舞的水手们，想起了我第一次浮到海面上的情景，又想起王子海难时怎样紧紧躺在我的怀里；又想起他在新婚前夕，紧紧抱着我，向自己诉说着他恶心的爱意。

为了我心中所谓的‘爱情’，我离开了特别疼爱我的姐姐们，离开了幸福的海底生活，而且交出了美丽的声音。还每天都要忍受尖刀割在脚上的痛苦而翩翩起舞。

王子不懂我的心意没关系，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王子居然是这样的渣男！

……算了，现在说再多，又有什么用呢？

明天，我就将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泡沫升天去了。

这时，我看到我的姐姐们从波涛里走出来，她们的脸色看上去很苍白。

「姐姐们告诉她，为了不让她死去，她们找到巫婆，巫婆剪掉了她们的头发，给她们一把刀子。」

“‘把这刀子插进王子的心里，让他的血流到你的脚上，就会重新变成人鱼。’——那个小矮子巫婆是这样说的。”三笠将匕首塞入我的手心。

“我可不想看到你死掉，所以赶快动手吧！”尤弥尔有些恼怒的转过头，不去看我。

“虽然我也不希望无辜的人去世……但是对我来说，你很重要……所以很抱歉，请你动手吧。”希斯特利亚眼含热泪的望着我。

“不要死啊……我们说好了，要一起去吃遍全世界的美食的……”莎夏也是红着眼眶。

阿尼没有说什么煽情的话，她只是默默地看向海平面，那里已经渐渐地浮起来霞光，“太阳就要出来了。”她回头，将悲伤的目光投注到我身上。

“我，我……”

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，砸落在甲板上，晕出一滴又一滴的水痕。

「姐姐们忽然发出一种奇怪的叹息声，就沉回海底里去了。」

「小美人鱼掀开船舱的帐篷，公主躺在王子的怀里睡着了。她看了一眼熟睡的王子。」

诚然，这个王子不是什么好鸟。但我不认为自己拥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。

任性变成人类的人是我，这是我应付出的代价，我应有的下场。

对不起，姐姐们，我爱你们。但是我做不到杀人，尽管我现在不喜欢他甚至还厌恶他，但是我就是做不到，真的很抱歉，你们还因为我被夺走了长发。真的对不起。

我再一次把模糊的目光投向王子。我知道他是一个渣男，但是我也是真心喜欢过他的。

随后我看了看那位公主，她端庄又美丽。这时，我想起王子曾经说过的那些话，突然觉得自己血压有点高。

于是，我用手指蘸了些墨水，在公主手心里写：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接下来信不信便由她自己了。

「小美人鱼最后看了一眼王子和公主，便从船上跳进大海，变成海里的泡沫。」

「现在太阳升起来了，她看到王子在寻找她。他悲恸地望着翻滚的泡沫，好像是知道她跳进大海里去了。」

「小美人鱼微笑着，她感觉自己和那些在天空中飞翔的孩子一道，乘着玫瑰花一样的云朵，慢慢地升上天空里去，一直升到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去了。」

在彻底失去意识的最后那一瞬间，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个很耳熟的声音：

“嘁，还真是蠢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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